佛系产粮,缘分到了自然就有粮了。

执念(28)

诸位,我回来了……复健中,短小什么的就不要在意了。好久没动笔总觉得语序不通纠结不已……感觉自己要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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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适逢五月,恰是饮茶的最佳时期。


  团藏沉静地坐在茶室内,光影斑驳而入,模糊了他的眉眼神色,只任室外茶庭曲水流觞,草木葱盛,嶙峋奇石颇有意趣。


  另一边跪坐的温婉女子一身湖蓝色碎花和服,不知名的浅黄色花朵自袖摆朵朵绽放,绣了些许银白暗纹,正映了那双白色空茫的眼。几缕发丝在低头间从耳畔垂落,从茶杓入碗的热水蒸腾起浅淡清香的雾气,迷蒙了两人的视线,衬得那女子愈加优雅从容。


  竹筅与碗底接触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颇扰得人耳痒,自有一番韵律在其中。团藏微阖双眼,心底有几分宁静,也有几分疑惑。但他并没有出声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,仿佛沉浸在那韵律之中。


  恍惚间,室外惊鹿的竹筒又一次蓄满了水,不堪其负地倾斜入水池石台,又翻然倒转,敲击在另一方的青石上,幽静中敲出“啪嗒”的一声响。


  恰在此时,竹筅的声音停止了,团藏如梦初醒,下意识地睁开了眼,就见女子优雅地放好竹筅,端庄而又从容地端起茶碗,正送到他面前。


  团藏垂眸,似是沉思一般凝视了茶碗数秒,掩去了眼底晦暗不明的颜色,双手接了过来,在掌中转了三转,却并没有要去品赏的意思。


  女子的呼吸乱了一瞬,似乎想到了什么,渐又镇定了下来。她本就并非大气沉稳的性格,如今已是极限,旁的也无力再去置喙了。她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,只是等待着,余光瞥向团藏,某种难言的复杂意味渐渐溢出。


  团藏放下了茶碗,碗底碰触桌面时,他留意到女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。


  这大概是来自女子——日向雏田的示好吧,然而团藏并不太想接受。再来,从团藏的角度来猜测,他不觉得宇智波佐助会接受雏田的示好。倒不是说什么恃宠而骄,只是这件事上,佐助和雏田皆无甚对错,核心都只指向鸣人一人而已。团藏觉得,佐助恐怕既不会接受雏田的示好,也不会接受雏田的责难。


  ——到底,宇智波佐助和日向雏田,本来就是没什么交集的。


  团藏来这里,也只是想知道雏田的邀请的目的,可能的话,再探一探日向家族的态度。


  还有……团藏想要一双日向一族嫡系的眼睛。


  与团藏合作的人恐怕会对这个研究感兴趣,利用白眼来提纯佐助的轮回眼。如果不是宗家,团藏担忧恐怕无法窥得白眼的秘密。


  见“佐助”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,雏田终于还是不得不出声了:“佐助君,你……不喜欢茶吗?”


  团藏用那只黑宝石般的眼睛略过雏田一眼,终于依言再度端起茶碗,浅浅地用唇尖碰了一下。这次却不是接受她的示好,而是以宾客之礼,回应主人的心意了。


  五月的茶最是新鲜不过,能让日向一族用来待客,便更称得上是佳茗。奈何团藏心思不在于此,也无意品赏主人的茶道,倒是有些焚琴煮鹤了。


  不过主人也并非静心施为,少了那“一期一会”的风雅与禅意,能不能担得“琴”、“鹤”之名,也要两说了。


  主人的心都乱了,恐怕也就不要用个茶会的由头,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了。


  “你请我来,有什么事?”


  雏田的身影再颤了一下,似是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,以手支地,整个身子都转向团藏的方向跪坐,怔怔地盯了他两三秒,才道:“我只是觉得,应该要见一见佐助君。”


  团藏似笑非笑,用一种颇为无情的眼神打量她:“哦?想从我这里收获些愧疚与歉意来安慰自己?”


  雏田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捏紧了手指,白色的眼睛猛地收缩:“不!不是这样的!我——”她话音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,又急促的收了声,紧抿双唇,快速思索,想要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愿。


  团藏并不插话,甚至心情颇为闲适。虽然雏田可能最初并没有这样的想法,但当另一方真的毫无歉意,她的心情恐怕就没那么美妙了。


  ——不得不承认,在佐助的壳子里藏了太久,团藏实在是太过憋闷,回到木叶又接连在鸣人佐助卡卡西等人身上吃了暗亏,此时能遇到一个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,还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。


  雏田又开口了:“父亲当初说,婚约的事就交给我自己处理,所以解除婚约是我同意的,与佐助君无关。”说到这里她噎了一下,觉得自己在说漂亮话——和佐助无关?如果不是鸣人的心意……


  思绪飘忽了一下,雏田接着说:“六代目火影大人去世后,我就没再见到过鸣人君,请问,他最近还好吗?”


  团藏敛了眸子,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:“得过且过。”


  雏田意识到“佐助”的情绪似乎有什么不对。然而团藏没有给她反问的机会:“你可以亲自去见他,也不必为了彰显你的释然特意讨好我,你我并不熟悉,我也无意令我们的关系亲密起来。”


  说罢团藏似是无意再坐,优雅地站起身,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,赞赏道:“庭中晚春之景颇得意趣,植疏单调错落,又有曲径通幽,甚是自然。庭外晚樱凋零,枝叶繁茂,枯荣之意,尽在于此。”


  他自觉已是尽心尽意,便不再停留,自顾自走出茶室,径自离开了。


  雏田怔愣许久,又转眼去望庭间之景,忽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佐助。不,不如说,除了鸣人和卡卡西,本来就再没有人了解佐助,连樱都是一样的。现如今,卡卡西先生去世,只剩下鸣人一人而已。


  天边云卷云舒,在白色的眼中泛不起什么波澜,反倒是那片苍翠映入了雏田的眼。


  枯荣……吗?


  木叶为她与鸣人的婚礼种的大片樱花,终于还是在春季的边缘,彻底凋零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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